"不可能……"顾衍喃喃自语，"那许安安用了颂颂的血……"
顾衍顾不得道歉，疯了一样地转身下楼开车前往给许鸢买的别墅。
同时让助理加急处理DNA对比。
别墅里许鸢还在悠闲地涂着指甲油。
门被踹开的巨响吓得她手一抖，红色指甲油在地毯上洇开，像极了鲜血。
"阿衍？你怎么来了.，你早说我就让安安别去上钢琴课了。"
"许安安是谁的孩子？"顾衍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许鸢强装镇定："当当然是你的啊..."
顾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，："我再问你一遍，许安安到底是谁的孩子！"
许鸢还要狡辩，这时候DNA对比结果发到了顾衍的手机上。
只看一眼，他就崩溃了。
顾衍突然松开手，大笑出声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多可笑啊。
言凌省吃俭用给他还债的时候，他在给别人的女儿买公主裙。
颂颂发着高烧等爸爸的时候，他在陪别人的孩子过生日。
颂颂连一次游乐场都没去过，他却给许安安买下了一整座游乐场做礼物。
甚至，他还抽了自己亲生儿子的血，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孩子...
针头刺进颂颂细嫩胳膊时，那个孩子含着泪却强忍着不哭的样子。
就像这些年，颂颂总是懂事地说："颂颂不哭。"
许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，精心打理的头发凌乱地贴在惨白的脸上。
"阿衍……我错了……"她颤抖着去抓顾衍的裤脚，"看在安安叫了你这么多年爸爸的份上……"
“我是爱你的，我那么爱你，你为什么不能体谅体谅我呢，我爸妈走得早，是顾家把我照顾大，我们青梅竹马本来就应该是一对，可是你为什么要爱上言凌，你让我怎么受得了啊！”
这时候下了钢琴课的许安安回来了。
许安安看着眼前的一幕愣了愣，然后哭着扑上来，小手拼命捶打顾衍的腿，"爸爸你不许打妈妈！爸爸坏！"
顾衍不愿意继续跟她们母女纠缠，头也不回地按下手机："现在开始，冻结许小姐名下所有资产。"
"不！"许鸢疯狂摇头，"那些都是你送给安安的..."
许家早就倾覆，她完全是依靠着顾衍生活，没了顾衍，她连活都活不下去啊！
许安安抱住顾衍的腿："爸爸！安安错了！安安不要新裙子了！爸爸你不要和妈妈吵架！"
顾衍俯身，轻轻掰开小女孩的手指："别叫我爸爸，我没有你那么蛇蝎心肠的女儿。"
十分钟后，保安粗暴地将母女俩拖出别墅。
许鸢精心保养的长发缠在门把手上，被硬生生扯断一绺。
我正在给颂颂做幼儿园布置的亲子作业的时候。
电视里突然插播的紧急新闻。
顾衍站在闪光灯下，那张曾经我那么爱的面庞满是憔悴。
他对着镜头深深鞠躬，声音嘶哑："我对不起我的妻子言凌，对不起我的儿子颂颂..."
颂颂好奇地凑过来："妈妈，电视里好像是爸爸？"
我迅速关掉电视，却看到手机推送的后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