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洲眉头微蹙,那些奖杯周晚月一向很爱惜,每天都要拿抹布擦拭一遍又一遍。
况且他可以重新定做一匹新的,砸了晚月的干嘛?
顿时他开口语气有些不耐:“好像是医院的电话,你让我先接了。”
“不嘛~你不答应我我就不给你!你不是答应过我什么都依我的嘛?周晚月有张医生看着,能出什么事?你不是已经吩咐给她输血治疗了嘛?放心好了!”
林月抱着他的手臂,摩挲着身前的柔软,楚楚可怜地撒着娇。
如果是从前林月这样撒娇,纪洲肯定会心软。
但一想到那天我趴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模样,他莫名有些心慌。
正想抽回手。
林月又道:“奖杯又不是只给我一个人看得,我们女儿日后看到也会为我骄傲啊,我这叫以身作则,努力成为她的榜样!”
想到自己小女儿软乎乎的模样,纪洲立马松了口,点着林月的鼻尖哄道:
“好,她是小公主,你是我的大公主,我现在就去安排人准备工具。”
纪洲一离开,林月一改刚才乖顺的面容,眼中闪烁着得逞的狠厉。
女人手中的手机又震了震,是医院发来的确认短信:
“纪先生,周女士的身体很虚弱,不适合再抽血,且她已经怀有三个月身孕,还要继续吗?”
林月立马回复:
“继续抽200CC存到血库。”
发送完林月立马把这两条短信删除。
做完这些她觉得身心格外舒畅。
只要周晚月死了,她生下的女儿就是纪家唯一有可能继承家产的孩子。
依着她和纪洲青梅竹马的情分,他一定会对自己百依百顺。
半小时后张医生苏醒,发现已经盖上白布的病床,他慌乱地给纪洲打了电话。
接起来的是林月。
得知周晚月死亡,女人面上不见慌乱,反而带着轻蔑的笑容。
“知道了,死了就火化了。”
挂断电话后,纪洲正好回来,身后跟着赵山和奖杯设计师。
他远远瞧见从走廊尽头的病房推出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,纪洲心口猛地一痛。
他正要上前,被身后的林月拦住:
“洲洲,你看起来脸色好差,先进病房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纪洲看着林月关切的脸,欣慰笑着进了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