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冲上来拦住我,还想动手。
她身上还是几天前的婚纱,妆容也花了大半,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就像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。
她扬手,我认命地别过脸,预想的痛感却没有出现在脸上。
睁开眼发现,是宁婳为我拦住了那一巴掌。
她抓着她的胳膊说:“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,但我是这次手术的主刀医生没错,还有,无论如何,你动手打人都是不对的。”
她见说理说不通,又开始大哭喊:“知道妈要手术,我没钱买飞机票,绿皮火车几十个小时才赶回来的,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过来了。”
“没想到你们非但不领情,还说是我的不对!”
她颠倒黑白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,趁她坐在地上放声大哭,我赶紧带着宁婳离开。
护士也终于到场将她赶出了病房。
我将宁婳送出医院,难为情地开口:“让你见笑话了。”
她摇了摇头,反而向我道歉说:“抱歉,你们的家事,我刚才不该插手的。”
“但……我就是看不过她打你。”
寥寥几句话,听得我却心软得不行。
人最怕的不是受委屈,而是受委屈以后突如其来的关心。
我连忙转过头,摆手朝她道别:“快回去吧,谢谢今天你来看我。”
回到病房以后,护士话让宋熙安静了下来。
看到我回来,她装模作样地走过来关心我。
“你的脸没事吧,我刚才不是故意要打你的,只是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太着急了才……”
我不理会她,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出来说:“签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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